第103章 你动一下,动一下就好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风赢朔低头看向面前跪着的青年。

        他是风家家主,是上千万平方公里土地,数亿人口的主人。他想要的东西,会有人献上,他想要的人,也会求之不得主动跪下臣服。

        他爱一个人,就不想让那个人再有太多自我,那样才不会有背叛。

        不会像他那些亲手给他下毒的血亲,也不会像他曾经以为可以信任的上官云清……

        他从来没有认真定义过自己对景川的感情。

        他知道他喜欢,想占有,可景川本来就是他的奴隶,他下意识没有往那个字去想。

        好像不明确到那个字,就不会露出弱点,按自己的方式去处理他们的关系也更理所当然、肆无忌惮似的。

        可逃亡的景川被抓回来之后,他们见面的那天,景川就那么说出来了。

        就好像戳破了他自欺欺人的泡泡。

        从他派出越来越多人去到伊拉纳追捕景川那时候起,他就一直在犹豫——他从来不是这样遇事难决的人——杀他还是不杀。

        对逃奴的处置有法可依,但内宅性奴,尤其是他的私奴的处置,他的意见可以凌驾于法之上,且无需向任何人交代。

        杀,在陌星,在风家的法律制度上来说于法于理都是正确的,可他舍不得。

        不杀?那之后呢?

        罚?严厉调教?打破人格?那最后留下的,还是他所喜欢的那个景川吗?

        七场挑战,输了死,赢了走。

        在这过程中,作为规则制定者的他仍然可以临时改变景川的命运。

        而每一场的艰苦搏杀,是他要让景川因为逃跑而付出的代价,也是景川想要活着离开而付出的代价。

        最开始的时候,他只想过要不要让他这个逃奴的生命终结在第七场,也终结这段在他掌控之外的感情。

        却完全没有预料到,他一边说要“增加难度”,却又鬼使神差在另一边降低了难度……

        那只仿生章鱼……原计划是既然给他开了挂,怎么也要玩弄一下,出出气,也发泄一下憋了很久的生理欲望。

        然而那家伙浑浑噩噩、可怜兮兮说一句不要了,竟然就真的放过他了。

        风赢朔为此气了几天,还说不上来气的到底是景川,还是自己。

        他一场一场看着景川拼尽全力。

        他知道这个人就是这样,只要给他一点希望,他就不肯早早放弃。那双眼,在永远闭上之前,是总要燃着不服气不认输的倔强火苗的。

        戴上头套踏入笼子,和他在同一边战斗,风赢朔从来不知道自己竟会有如此不理智的行为。

        他近距离和他并肩作战,就像当初在缓冲区的时候。尘土味、血腥味、汗味……一抬手一扬眉,一凝神一侧目……

        还有渊鹤曾经传回来的景川在伊拉纳的样子,有时候爽朗有时候腼腆的笑容,坐在椅子上喜欢伸长了手脚的姿态,喝酒时像他一样喜欢看玻璃杯里的酒液透过光的样子……

        这样的景川,不要变吧……

        他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现在这家伙却说他不想走?

        风赢朔气笑了:“谁给你的脸?想跑就跑了,说想留下就留下?”

        他系上最后一颗扣子,走到景川跟前。

        这人跪的姿势倒还算标准,只是仰着头看他,目光灼灼的,哪有求人的样子,又哪有奴隶的样子?

        “那我等下一班星际飞船。”景川马上改口,“反正你说了我能活着从七个笼子里出来,就让我自由。我现在自由了,不是吗?我明天不回去。”

        风赢朔闭上眼深呼吸几口,咬着牙重复:“谁给你的脸?嗯?滚!”

        “我受伤了,风赢朔,”景川低下头,指了指脑袋一侧,“航行过程会有几次重力突变,我承受不了。”

        这算是个正当理由。风赢朔之前以为他脸上头上的血都是对手的,没想到他脑袋上真有伤。

        红色黑色的血块跟头发糊在一起,已经凝固了。

        看着不是太严重,但风赢朔手指刚刚碰到边缘,景川就“嘶”地倒吸气,好像被戳了一刀似的。

        风赢朔一时也看不清伤势怎样,说:“先换衣服,我让人叫医生过来这里给你治。”

        他没给景川明确答复,景川不起来:“你让我养养伤,我等半年之后那趟航班,行不行?”

        “先治疗看看,不行再说。”他按了铃叫人,又回头说,“你之前攒的那些钱,省着点用也够你在陌星过半年。”

        “啊?我不能住以前那里吗?”

        风赢朔盯着他:“你想干嘛?你要自由,现在你自由了。你他妈还想白住我的房子?”

        “我……我不白住啊,我还是可以给你当近侍啊。”

        风赢朔又笑了:“那里是私奴的住处。你是还可以做我的玩物?可以跪在我脚边,让我玩弄让我操?”

        景川视线终于游移开,嗫嚅着说:“也……也不是不可以……”

        “为什么?”

        景川垂着头,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门外这时传来敲门声,是浮世夜都的医疗人员来了。风赢朔提高声音说了句:“等会。”外面就静了下来。

        “为什么?”他再问了一次。

        过了一会儿,景川慢慢地说:“我之前说过,我跑,是因为我对你的感情和以前不一样了,于是期待值就不同了。可如果我现在是自由的,那我之前所逃避的那些问题就不存在了。在这个前提下,我舍不得离开。”他站了起来,看着风赢朔“我想在你身边多留一段时间。可不可以?”

        风赢朔看看他那到处是伤,又脏又臭的样子,再看看他黑白分明,亮亮的眼睛,没来由觉得他像一条扒拉着他裤脚的流浪狗。

        他默默叹了口气。

        留一阵就留一阵吧,顺便,有些调查估计正好过段时间就会有结果。

        但是转念一想,又还是觉得生气,恼火得很,不由瞪起眼,说:“既然要留在我身边,就还是照以前的规矩,那就等于你暂时又没有自由了。到治疗结束之前你可以考虑清楚,别到时候再给我玩个亡命天涯的戏码。”

        “不会不会!”景川咧开嘴笑了,“像以前一样没问题,我还是你的近侍,贴身保护你!”

        风赢朔冷笑一声:“你真的做得到?”

        “做得到!”

        “跪下。”

        “……”

        “让你起来了?”

        景川默默跪下。这次不但姿势没问题,眼睛也乖乖看向斜下方。

        风赢朔这才让门外的人进来。

        来人里有两个医生四个护士,给风赢朔行了礼,才去看景川的伤。

        这些人在浮世夜都久了,十分有眼力见。看到景川规规矩矩跪着,就知道这里轮不上他做主,于是任何处置都先问过风赢朔。

        风赢朔自己身上也受了伤,坐在一旁让医生诊治着。

        这些人什么都来问,他也不嫌烦。

        有时候还故意考虑一下才回答。

        反复好多次之后,他睨到景川满脸都是强忍着的不耐,心里那口郁结的闷气才算是散了一点。

        像以前一样?

        景川是一时忘了,以前,折腾他就是风赢朔的乐趣……

        他头上的伤的确不重,身上也没有太大的伤口。

        其实做点强化治疗,也不是不能上飞船。

        但他那个眼神还是让风赢朔犹豫一下之后让他上了自己回风家主宅的车。

        风赢朔总觉得这家伙明明能离开,却突然要留下来很奇怪。他知道景川对他的感情,但他同样清楚景川想回澜星的决心。

        同时,他也有种隐隐约约的信心,相信这个人留下的目的绝对不是为了对自己不利。

        那么,就让他留下来看看吧……

        况且,他的确很想念这个人……以及这个人的身体。

        ……………………

        三天之后,景川身上的伤就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只有几个稍微深一点的伤口仍在愈合期,但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第四天晚上景川收到风赢朔的信息:“洗干净过来一号楼区主楼,九楼娱乐室,我要操我的奴隶。”

        直白得令人无语。

        可他的身体反应很诚实。他也想了的。

        这三天景川一直在景园待着养伤。他从前的监管全晖本来已经被调任其他职务,魏伍让他重新过来做景川的监管。

        全晖陪着景川到了一号楼区北门,再由这边的侍奴带景川上主楼的九楼。

        九楼有两个大露台,还有风赢朔提出七个笼子挑战时所在的娱乐室。

        风赢朔把景川按在宽大的沙发上操,落地窗外就是积了雪的露台。

        景川两条腿被压在胸口。风赢朔深深操进去,被过于紧致的甬道夹得有点疼。他停在最深处,喘着粗气问:“这三天没戴肛塞?”

        景川涨红着脸回答他:“戴了。”

        “那怎么还这么紧?”刚才还稍稍扩张了一下,感觉没问题了才插入的,没想到还是太紧。

        “你动一下,动一下就好。”景川说。

        风赢朔就开始慢慢动起来。来来回回了几次,景川那里就软了。他加快速度,景川就从牙缝里溢出气音来。

        像是终于找回了熟悉的感觉,景川被操开了,也完全放松下来,风赢朔压着他腿根,打桩机似的往深处凿。

        景川的阴茎硬邦邦的,在他小腹上随着身体晃动而晃动。

        风赢朔操得兴起,又觉得好像还有哪里不足,把景川的腿分得更开,一边继续挺动腰胯,一边从他两腿之间俯身过去,饿狼一样咬住了他一边乳肉。

        咬得很用力,还小幅度甩了甩头,好像要把那块肉撕扯下来。随后牙齿咬合处一点点收小,最后叼住了乳头。

        景川果然立刻颤抖着叫出声来。

        他的手戴着手铐,圈住风赢朔的脖子,胸部竭力往上挺,试图减轻噬咬的力度。

        但风赢朔一点也不松口,又是吸吮又是啃的。

        胯骨碰撞,囊袋拍打阴部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风赢朔嘴巴叼着乳头,阴茎插在景川身体里抽动。

        他听到景川的呻吟声里已经带上细微的哭腔,小腹却感觉到他的阴茎更硬了。

        “啧,干巴巴的连奶水都没有。”风赢朔还故意做出嫌弃的样子,却又叼住了另一边。

        “啊啊——”景川又疼又有点怕,一直挺高胸脯。腰部下面都凹出弧形来。

        “别咬了……”他反复哀求。却在风赢朔猛地用力吸吮一口时被操射了。

        精液直接喷在风赢朔和他的小腹上,温热的,滑溜溜的,一塌糊涂。

        肠道痉挛得十分强烈,一松一紧地嗦着里边那根硬热的肉棒。风赢朔很快也射了出来。

        他伏在景川身上享受高潮的余韵,两个人的心跳震动着相贴的胸腔。

        真的很想念这个人,这个身体。

        风赢朔嗅着热烘烘的,景川独有的味道,还有弥漫在空气中淡淡的汗味和性交之后体液淫靡的味道。

        他用胳膊撑起身体,下身却仍旧与景川相连。

        他说:“明天开始作为近侍开始排班吧。”

        景川还有些晕乎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应了声:“好。”

        以前这类的对话,他应该答:“是。”不过是离开了一年,硬塞给他的规矩早就记不全了。

        “训诫处那边的调教免了。”

        “好。”

        眼睛亮了。

        “别高兴太早,我这里可没免。”

        “嗯!”

        眼睛还是很亮。

        ——“我会心甘情愿跪在你脚边,是因为我爱你,不是因为我是你的性奴。”

        风赢朔把阴茎拔出来,随手披上一件睡袍。

        “下来。”他命令。

        景川从沙发上起来,赤裸着身体跪在地上。

        “抬头。”

        景川仰起头。风赢朔伸手摩挲他的嘴唇,又把手指抠进他嘴里玩弄他的舌头。

        “等你头上的伤完全好了,每天早上我会给你做日常训诫。”

        “嗯。”

        “我会扇你耳光,抽打你屁股。”

        “嗯。”

        “我喜欢把你踩在脚下。”

        “嗯。”

        “想打人的时候你只能老老实实挨打。”

        “嗯。”

        “你那对奶子要重新打孔。”

        “……嗯。”

        手指在嘴里胡乱搅动,撑开了景川的牙齿,让他一直不能闭合。口水从嘴角流了下去。

        他眼睛半睁着,睫毛又粗又密,轻轻地颤动着。

        “看着我。”

        风赢朔看到那双眼睛睁开,眼神有些迷离,但眸光中依然神采生动,璀璨如星。

        他闭了闭眼,吁出一口气。